于之繁

冷圈人🥶

假如穿越到了月石组 万字完结

“这战场太冷,这剑太寒

在这乱世中,有此相拥,我知足了”

电脑里传来动人的表白,这部古早剧很少人记得,可不知为什么阿布偏偏就爱看它。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她只不过起身去接了杯水,不知怎么就昏过去了,在晕倒之前那0.01秒她还在想舍友什么时候回来。

‘等等,为什么我脑袋那么疼?嘶,刚才不会撞到脑子了吧?完了我还没来得及交医保呢。’

‘等一下’阿布大条的神经终于回来了。为什么她在一间平房里而且周围人都被绑着?如果这不是媎妹们无聊到把她送到横店整蛊她,难不成自己是穿越了?

阿布环顾四周并且根据那些姑娘的伤痕判断,是的,她悲催的穿越了。并且她不知道穿越到哪个朝代了。

万幸被绑的妹子们说的是普通话,她仔细听了一下女孩们的哭诉,有个女孩在劝别人“好妹子,不要哭了,我们要逃出去。”

又有一人呛声“怎么逃,还不如进宫跟着皇帝吃香喝辣的。”

嗯?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呀!

靠北,她知道这是哪了——乱世英雄的第一单元第一集,也就是她刚刚看的那部古早剧。

看目前情况自己应该是魂穿,那被穿越的妹子是什么情况?之前没发现这时有人出事呀。

不过现在想再多也没办法,只得自己先脱困再想有没有办法回家。

既然是进入了电视剧里,阿布就放心一些了,毕竟她知道剧情占尽先机。不过她如今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即使有办法逃出去,没有身份文凭,又无缚鸡之力,在现代跑八百都费劲,更何况在这营养不良的古代妹子身上,不管怎么样都很难逃跑。

所以目前抱大腿是第一要紧事。

既然这里是乱世英雄剧组,那呛声的女孩一定是惜月,想要逃跑的女孩一定就是小娥。可惜这些女孩都被绑在一起,没法看到她们长什么样。

剧情到了这里,二师兄和没兄弟一定就在外面,现在要是跑了,还要再被抓回来,又被洛阳王放。

那这段时间里自己要是不找死应该是安全的,可是阿布脑袋空空并没有这个女孩的记忆,要怎么应对接下来的盘问呢?

阿布想到她刚交了一年房租的小屋,泪就止不住的流。刚一哭出声来,门就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和尚。没错,就是剧里惠石的那张脸,他劝大家赶紧跑!并叫一个小乞丐没兄弟护送女孩们逃跑,阿布知道剧情,这一切都是无用功。她本不想跑,但总不能在其他人眼里太出格,跟着大部队走,肯定没错。

没兄弟果然和剧里一样,就算是在救人也要使劲推销自己。

一群人跑了不多远,大批的官兵就赶到了。这时候阿布才感觉到了古代的可怕,她亲眼看到一个女孩被官兵挥刀砍死,温热的鲜血溅在她的衣角和手上。刚刚还一起哭泣的女孩儿,现在就躺在肮脏的泥路上,她被马匹践踏,但是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不再哭着说想家。

她们不是秀女吗?皇帝不是要女人们去邺城吗? 从小她连鸡都没杀过,这是第一次直面死亡。不会武功的她该何去何从。

 阿布在躲闪官兵的刀时,快速回想剧情。女人们会被重新抓回去,那要先和小娥惜月她们打好关系,即使暂时回不去现代,以后也可以和小娥住在一起。有和尚们的保护,她不会在此乱世遭太大罪。

正想着,没想到阿布的后背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棍,扑倒在地上。阿布本以为会被官兵杀掉,但是他们还是用原来那条绳子把女孩们绑起来。

她逃过一劫。

阿布回头望了望那具倒在地上的尸体。可怜的女孩,官兵想杀鸡给猴看,她就成了祭品。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她不敢想太多,只能先努力活下去,没准这只是一场奇怪的梦。

秀女们被关到了一间更大更好的房间,外面没有官兵,只有一些太监和侍女。 

阿布四下寻找惜月和小娥的身影,悄悄的坐了过去。惜月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小娥觉得和阿布同病相怜,和她说了好多话。阿布也将自己的心事半真半假告诉了她,小娥果真温柔善良,安慰了她好久。倒是惜月目光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看出她来到自己身边的目的。

‘看吧,反正不管怎样我就是要赖在你们身边。’阿布这样想着,继续和小娥搭话。

不过惜月盯着她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打斗声。旁的秀女都四散躲避去了,唯有惜月小娥和阿布在一旁观瞧。

她瞧了瞧,知道想必是四师兄惠忍和独眼人打到这了,装傻充愣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惜月不亏是混江湖的,眼力精准,回问道:“有人打起来了,你猜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没等到阿布回话,小娥就先开口:“那个黑衣人我不知道,但和尚肯定是好人。”

阿布的兴趣一下就上来了,虽然她深知剧情,但还是对三师兄和小娥的感情感到好奇,急忙问:“为什么呀?”

小娥还没解释,惜月就打断了二人的讲话,冷冷的说:“你们要是再聊下去,那个和尚就要死了。”

啊,怪自己光顾着聊天,耽误了惜月救人。四师兄要是死了,没了一花五叶,和尚们连本单元都活不下去。

既然惜月这么说,那她一定有办法。二人着急连忙看向惜月,只见惜月伸手拿了一个苹果,瞄准方向,嗖的一下砸向独眼人。

四师兄抓住这个空子,赶紧跑了。独眼以为有另一个和尚当帮手,慌慌张张的向孙霸告状去了。

因为王府出现刺客,洛阳王怕出事把秀女们赶回了宫殿,三个女孩得已继续交谈。

阿布蜷缩在被子里小声的问:“小娥媎,你为什么说和尚就是好人呀”

“我之前被一个小师傅救过,可惜我又被孙霸那个恶人抓回来了,连累了那位小师傅,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见小娥语气悲伤,她自知失言,不再开口。心想三师兄血厚着呢,肯定没事。

这时惜月拿起了身边的宝剑,一招一式的比划起来。

不愧是是江湖儿女,那些说不出的爱恨别离、诉不尽的苦雨愁肠都化为了剑气。

怪不得小娥能看出她身负大仇,除了小娥聪颖还有本来惜月的心思就好猜。她永远不会隐藏自己对高洋的杀意。

一舞剑毕,二人上前对惜月不住的夸赞,小娥也说出了对惜月身份的疑惑,惜月就像记忆的那样告诉了她们,她恨高洋。

这世上没人不恨他,小娥的父母被他的奴才杀死。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是被他掠夺,导致远离家人,甚至是失去了生命。

大家被勾起了伤心事不再说话,都去睡下了。

阿布家里虽然不怎么有钱,可也只是小时候和奶奶一起住过几年平房,平房里也是有现代的床铺和电器。在古代只有硌人的木板床,熏人的‘坐便器’。阿布莫名其妙的来到异世界,她被这些烦人的事情闹得怎么也睡不着,可又不想打扰到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娥,只好复盘这离奇的一天,祈祷这是一场梦。如果不是梦,那要仔细想想怎么才能在这里正常的生活。

阿布身为普通大专应届生,没工作、没家人、没钱,死了新闻都不会报道。第一个发现自己的只能是闻到臭味的室友。

莫名其妙来到这儿,可自己什么也不会,该怎么办呀。

还没思索出什么头绪,就听见惜月床铺传来窸窸窣窣地动静,紧接着就有人爬起来了。看来惜月要去要挟王爷去救二师兄他们。

记得因为王爷及时赶到,二师兄他们虽然身负重伤但是平安无事。她没有心思凑这个热闹,继续思索着自己的未来。

惜月回来的时候,她还没睡。没想到,彭的一声,惜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小娥也被这声音惊醒。

在看清是惜月时,她俩都慌了手脚。又怕被其他人见到惜月这模样,就连忙把惜月扶到没人的偏殿。

小娥心思细腻,闻到惜月身上有很大的血腥味,连忙解开她身上的夜行衣。

布料已经和伤口死死地粘住,一道狭长的刀伤横在惜月的脊背上。

惜月被伤口疼醒,见到是她们,紧握住匕首的手渐渐松开。她咬紧牙关吐出几个字,嘱咐要小心就再次晕过去了。

阿布和小娥对视了一眼,就决定去偷药材救惜月。她始终是个普通人,没办法看着大活人在面前死去还无动于衷。而且还有一个很冷酷的事实是她是主角,支撑世界运行的主角要是出了事,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既然决心要救惜月,那就要找到放药材的地方。可她们只见过王府关押秀女的宫殿,不知道宫殿外有多少层墙多少户门。

她和小娥商量了一下,决定留下妥当稳重的小娥。让阿布出去偷药,要是有人发现阿布不在,就说她出去小解了。

要绕过侍卫和宫女可不容易,她躲躲藏藏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突然看到两个和尚进入一间卧房。

算算时间,二师兄和三师兄应该被王爷及时救下了。因为不清楚暗处是否有独眼人监视,阿布本来没打算去找他们帮忙,可惜月就在生死攸关之际,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阿布偷偷的捡颗石子向他们丢去,虽然没打中。但还好他们看到躲在暗处的阿布。三师兄五大三粗地刚要张口问话,就被二师兄拦下。

二师兄观察了一下,见四周无人几个跳跃间,就来到阿布面前。

他温和地问阿布:“姑娘,有什么事吗?是王爷让你来的吗?”

阿布才不想和这个倒霉王爷扯上关系,可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些事儿。就只好说:“我知道你们是好人,你们能救惜月姐姐吗?她受伤快死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找你们的。”

三师兄看到二师兄和阿布交谈,也快步跑到她身边。听到有人快死了,他急匆匆的问:“谁死了,怎么回事儿?”

二师兄狐疑的看了阿布一眼,问到:“这里是王府,有什么事情应该去找王爷,干嘛要找我们两个出家人呢?”

“哎呀,我没时间跟你们在这儿兜圈子。真的有个人快要死了,我找不到药,又不会治病,兜了一大圈都找不到药房,但我听小娥媎媎说和尚们都是好人,方才看到你们在这,就过来找你们了。”

三师兄本来就想去救人,一听到她说起了小娥,急切地对二师兄说:“二师兄,小娥就是那天我救的姑娘。我被孙霸抓起来了,她也被重新关押。都有人要死了,咱们就去一趟,又有什么呢?”

二师兄点点头说:“好,那烦请姑娘你带路。”

听到二师兄这么说,阿布拽起裙角飞一样的奔出去。还好她出来时谨记地形,而且还有不少太监侍女守在宫殿外,目标大很好找,不然这漆黑的夜里无论怎样她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三人绕开侍卫来到偏殿,她敲了三下窗户,就听见里面有人轻手轻脚的开门,那人惊讶之间差点喊出了声。

还好阿布眼疾手快,堵住了小娥的嘴。这时小娥也借着月光看到了三师兄的脸,认出这个和尚就是那天救自己的恩人,放下心来。

她赶紧让三人进屋并悄悄问阿布是怎么回事。阿布连忙说她找不到药房在哪儿,看见了两个和尚,听小娥说过和尚都是好人,就想着他们有没有什么法子救惜月姐姐。

两位师兄走到榻前,浓浓的血腥味儿不由得使他们皱紧眉头。无奈屋内光线暗淡,二师兄看不清躺着病人的面容,不知道这就是偷拳谱的贼。

小娥和阿布倒没有想那么多,小娥急忙问到:“怎么样?你们有法子救她吗?”

二师兄把了把脉,点点头说到:“有救的,这位姑娘不过是失血严重。我为她点穴止血,让她喝上几副药就好了。”

“喝药?这里怎么方便喝药呀。”

“这……这样明日我想办法看能不能给姑娘们送来。”三师兄不知道二师兄有啥法子能在王府搞来治伤药。等他给病重的姑娘点了止血穴,二人离开被关押秀女的宫殿,回去的路上就对师兄发问:“二师兄,王府戒备森严。咱们怎么搞来药啊?”

不料他却得到一个反问:“三师弟,你说呢?”

“我说,要我说咱们就大闹一场,把药抢过来。”

“那然后呢?其他秀女的命就不顾了吗?那位姑娘刚吃完药,又怎么能跑出去。”

三师兄皱紧了眉头又说:“那我就偷偷跑出去买两服药,回头再给那位姑娘送过去。”

没想到二师兄又说:“你刚刚也说了,王府戒备森严,咱们要怎么出去?这洛阳城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而且还要在王府的监视下把药送去谈何容易。”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就不救了。那刚刚干嘛还要答应那两位姑娘呢?”二师兄知道师弟这莽撞性子,怕被别人听到,拽着三师弟就大步走进卧房。

“哎呀,我又没说不救。但咱们要讲方法不是。虽说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突然就把咱们给放了,又装出这一副好人的样子。但他对咱们暂时没有杀心。等明天就说咱们受伤需要一些伤药,他不会不同意。咱们再悄悄的给那位姑娘送去不就行了。”

三师兄连拍脑袋,小声夸赞二师兄:“还是你脑子转的快,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又笑着说:“你早就想到了,可就是不告诉我。”

二师兄只说:“快睡吧,明天还不知道王爷要怎么样呢。”

第二日天明,王爷果然假惺惺的来到卧房对他们嘘寒问暖。而且还派了一位奇怪的刀客,明面上是来照顾他们,说不定就是来监视他们的。

“果真让二师兄说对了。不过这个独眼人咱们要怎么甩掉他?”三师兄瞧着外面的独眼人,小声的说。刚刚他们已经从郎中那里得到了不少药,现在就看要怎么摆脱这个看守了。

 “这就看你的了。”“看我?”

二人耳语一阵,不多时房内传出一阵哎呦哎呦的呻吟声。二师兄赶紧叫外面的独眼人进来,待独眼人进来,三师兄更是在床上打滚。

“他这是怎么了?”

“哎呦,这我怎么知道呢?许是又有什么病呢?哎呀,我跟你说这种急症等不了,你赶紧去叫郎中。”

独眼人狐疑的看着二师兄,生怕他去请了郎中,这俩人再跑了。又怕不去请郎中,那和尚又有什么事儿王爷怪罪。

二师兄看他那样,说着:“你还等什么?我师弟都病成这样了。你就不怕王爷怪罪吗?”三师兄也配合着喊的更大声。

看他们那样,独眼人权衡了一下。与其让那和尚病死,还不如速去请郎中来。这么点儿时间,他们掀不出什么风浪。要是和尚不在,正好拿住他们的把柄。

做好决定,独眼人立刻就去请府上的郎中。只是他不知道他人刚出院门,二师兄就立刻翻墙跳出去来到了昨日到过的偏殿。但昨天那三位姑娘并不在。

床榻上留着一张字条:送药请放在枕下,有空会立取。

和尚笑笑,还真聪明啊!他猜到那三位姑娘很有可能是秀女。白日里极有可能被监管着行动不便。只是不知道受伤的那位姑娘身体如何。

他也来不及多想什么,连忙又照原路返回。巧的是他刚坐下,连一盏茶的功夫不到。独眼人就急匆匆的带着郎中来到院内。本来按往常的脚程不需要这么长时间的,但是昨天孙霸的手下和和尚们打斗了这么久,都受了不轻的伤。

孙霸人如其名,为人霸道。听独眼人说要去给和尚治伤,怎肯让郎中先救和尚而不救自己的弟兄,非拖着让郎中好好医治手下们才放郎中出去。

独眼人带着郎中二人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来到院内。看到二师兄守在三师兄身旁,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对郎中说:“你好好看,床上那个和尚有什么病。”

郎中迫于王爷的淫威,只好认真把脉,不一会对独眼人说:“大人,和尚的病奇怪的很。像是腹腔里的病,又像是棍棒伤。实在是看不出是什么病。只能先开两副药,止止疼。”

两个和尚同时发声,只不过一个是惊呼,一个是大声惨叫。

“哎呦,这可怎么办呢?我好好的师弟到你们这儿,就添了这么多伤,我回去可怎么跟师傅交代呀?”

“哎呀!疼啊疼,郎中救命呀!”

独眼人本以为没多大事儿,被郎中这么一唬,反倒有点害怕对郎中说:“你可看清楚了,他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郎中也对脉象有点疑惑,再次把了左右两手的脉象又说:“好像病的不那么厉害了。”

独眼人气急踹了郎中一脚:“他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刚才的脉象诊不出来,现在的脉象是棍棒伤,和早上的脉象差不多。也保不齐是急症,这一阵儿来了,一会儿就过去了。”

独眼骂了一顿,撵着郎中走了。

“二师兄,你那法子还真灵啊!那几位姑娘怎么样了?”三师兄依在床上,悄悄的说。

二师兄转头紧闭了门窗,对他说“我去时并没有见到那几位姑娘,想来她们身为秀女,白天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二师兄,你说那几位姑娘是什么人呢?秀女中有一个受重伤的姑娘,她如果是昨夜被刺客袭击的,咱们昨天大闹王府,还能有什么人在王府呢?她受伤了,而且还不敢让王爷知道。也就是说有可能她是被王爷的人给伤了,你说那个受伤的姑娘有可能是什么人?”

“这我不好说,但有可能她们不是坏人。”二师兄摇了摇头。

“这一定的,那位小娥姑娘挨了那么多打,也不肯骂我一句,肯定不是坏人。”

“咱们今晚上一定要逃出去,还不知道师傅那边有什么情况?”

“那秀女们怎么办?”

“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们是要献给皇上的。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什么大事儿,但是师傅这边我总感觉王爷有什么阴谋。”

夜深,一群秀女正像鹌鹑似的等着某位大人物决定她们的生死。

阿布瞧见一个穿着紫衣,贵气十足但面色泛着不正常血红色的男人在太监宫女们的拥簇下走来了。

她知道剧情走向,四师兄就在这座地下宫殿门外。洛阳王此时正在想着这班秀女的去留,惜月和小娥一定会被洛阳王留下。但是其他人呢,更何况她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家住在何方,家人是否像小娥家那样被孙霸残忍杀死?她能去哪呢?

就像剧情里的那样,洛阳王说了一番看起来脑子就不正常的台词,留下了惜月和小娥。其他的秀女被撵回了宫殿,这时阿布的衣角被扯了扯“ 青青,青青。”她这才发现有一个比自己略高一点的女生正叫着自己。她怕是原主认识的人,只好装着熟练的样子问怎么了?

“青青,我这才看到你。这几天你被关在哪儿啊?那群官兵来抓人的时候,我不是跑了嘛,但又被那群混蛋抓起来了,被关在一个小破屋子里,今天才被放出来。”

‘原来是和原主一个村子的人。’

“青青,你怎么不说话呀?你不记得你大花媎了?”

“没,媎,我就是太害怕了。”

“也是,你才16。叔叔婶子他们又……唉,也不知道我爹娘他们逃出来没?”

“姐,吉人自有天相。婶子一定不会有事的。”阿布不知道村里人的辈分,不清楚她俩是否有血缘关系,叫成叔叔伯伯有一半的错误概率,但是叫婶子一定不会有事儿。

“唉,谁知道呢?他们那么爱弟弟,他被打了。爹娘气急,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阿布没说话,只一边听着大花的话,一边想着目前的形式。

看来原主的爹娘已经不在了。如今自己一不会种地种菜,二不会绣花缝纫,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养活自己。最好的方法是和小娥在木屋里一起住。但是要怎么跟大花说呢?

聊了半天,已近傍晚,太监们送完饭。她又和大花姐闲聊,看来原主是个不怎么说话的人。沉默的阿布并没有引起大花怀疑。

“青青,过了本月十七你就满十六了。要是没这档子事儿,叔婶子他们一定在张罗你的婚事。”

“那你呢?”

大花正不停说着,要是青青成婚后,男方该以什么礼节迎娶,并没搞清楚她在说什么。“什么?”

“我是说大花姐,那你的婚礼呢?”

“哎呦喂,我都嫁了一年多了,当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夫,家里家外都要用钱。要不是这样,他就拿钱赎我了,我还用到这儿来当秀女。”

“什么?赎?这是怎么回事儿?”阿布不算上惜月意外受伤,这应该是第一次知道剧情以外的事情。

“你不知道呀,秀女是可以用钱赎出来的。只不过像咱们这种人家,家里哪有这个闲钱呀。”

怪不得,怪不得剧情里洛阳王只挑了惜月和小娥两个美女。其他人在他的原计划里是要送给皇帝的。原来剩下的女孩子都是平民家庭,并没有有钱人家的女儿。

她们营养跟不上,相貌不出众。当然不会被洛阳王留下。阿布不没有因为不漂亮而沮丧,她只是还想不到原来秀女还是可以做生意的。

大花又在絮叨家里的那两只鸡要没被捉走的话该下蛋了。她实在是没兴趣听那些东西了,但是在细碎的话语里,总能知道一些细节。而且她也知道大花为什么老爱跟她说这些事儿,在恐惧里人们最乐意找自己熟悉的事物碎碎念,仿佛自己还在村子里,还在养那两只鸡,每天数着它有没有下蛋。

大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她不知道剧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下来?但她还是用自己乐观的天赋,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阿布突然很想抱抱她 她是第一个和自己说那么多话的人。虽然那个真正要听她说话的人已经在那个破屋子里死掉了。

想抱就抱喽,她抱着大花哭了,她说她想家、想爸妈、想一切。大花也哭了,她也想。

哭了一阵儿,突然两个太监进来说:“你们没福气,王爷说要放你们回家。”

回家?秀女们都不敢相信这番话,呆呆的愣在原地。抱着哭的两个人一个知道剧情,知道这约摸是真的,另一个突然哭的更大声了。

“青青,这是真的吗?咱们可以回家了。”

“安静安静!王府重地怎么如此吵闹?”平日里讨厌的太监,这时也显得不是很讨厌了。

阿布跟大花说:“大花媎,我有点害怕,你能送我回家吗?”

大花豪爽的说:“哎呀,行。咱两家离着也不远。回头咱还得好好收拾房子。”

阿布本以为这是新的开始,可没想到洛阳王骗了惜月。

一大群女人坐着驴车,乘夜色不知要往什么地方赶路。阿布泛起疑惑,要是放女人回家,为什么这么多人一起去同一个地方呢?要知道,她们可不是一个村子的,各个村子的距离都比较远。

而且方才她听一个姑娘念叨,已经路过她的村子,为什么不停车。面对发问,那些官兵耳朵,像塞驴毛了一样,根本不理人。越来越多姑娘起疑,虽然现在天色暗沉沉的,阿布看不太清楚路况。但是姑娘们在家乡住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不熟悉村口的甜水井,田边的歪脖树。

起初只是几个姑娘念叨,后来大家都在问,到底要把她们运到哪去。

阿布看着前面骑马的头领,想着要是能问出点什么,那就有救了。

“前面的那位大哥,受累问一下,咱们要去哪呀?不是已经到了村子嘛,就不劳烦兄弟们了,我们自己走。”大花惊讶地看着说话的阿布,紧紧地攥着她的袖子。

阿布怎么不知道贸然发问会惹怒官兵,自己可能会被打。可如果一句话就能帮助这些女孩,受点伤算什么。领头的官兵只是回头看了一下说话的阿布,并没有回答她。

其他姑娘也知道阿布想做什么,纷纷说:“是呀,兵爷,不劳烦您了。”

周围的官兵不耐烦的说:“吵什么吵,等到了地方,你们就知道了,瞎打听什么。”

又是走了好一会,队伍停下来脚步。

“到了。”官兵头这才开了金口。

一大群女人从几辆驴车下来,还没等缓过神。巨大的一声叫喊让阿布慌了神。

“啊,你们看前面的大坑。”

阿布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大坑,如今局势飘摇,民不聊生,路边就算有几个死人也不会让阿布害怕了,一个坑而已并没引起她的注意。可经过提示她才发现这个大坑有古怪,周围的泥土好像有焚烧的痕迹,一阵风起,坑里的灰随着风的痕迹轻柔的围绕着姑娘们。

她知道了,这群混蛋想要把她们焚尸灭迹。

“你们要干什么?”阿布喊叫着。

官兵头往阿布肋骨狠踹了一脚,“我早看出来了,就你话多。”冷笑几声又接着说:“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好好的准备当皇上的秀女多好呀,非要给兄弟们找事干。看,这个地方就是你们的魂归之处。别怪我们,要怪就怪那个漂亮女人,她好心办坏事,要王爷放你们回家,可你们知道了这么多秘密,王爷又怎么会让你们回去呢?”

原来是这样,在剧情里,她们本来就不会活。

就算王爷把秀女送上去,高洋那个变态,也会疑心这批秀女的安全性,不会让她们好过。

这是一条必死路。

她不恨惜月,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她自己还有伤呢。

阿布没办法了,她想了那么多办法破局,可是结果还是这样。她咒骂这个天下,天道何其不公,要让一群无辜之人受难。

周围士兵看不过去,对头领说:“头,把这个疯娘们宰了吧,万一引来村民,兄弟们招架不住怎么办。”

“哈哈,不会有这种可能,孙统领已经把周围几个村子的村民都杀了,现在驻扎的是支援王爷的先遣军。”

女孩们反应过来这群混蛋杀掉了自己的家人,冲向头领,大声骂着:“你们这群恶魔,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却被头领一脚踢开,抽出自己的刀,转了转手腕说:“怪不得我们,都是上头的命令。”说罢,把刀举起,刀下正是痛哭的阿布,她正打算迎接第二次死亡,等了几秒,却没感到疼。睁开眼,发现一根木棍抵挡在屠刀前,一个和尚看到阿布缓过神来了,急切地说:“姑娘,快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话还没说完,阿布就看到一大批和尚和这群官兵打斗起来。

她急忙拽着早已吓傻的大花躲到一边。

和尚们武功高强,没一会就把官兵打的落花流水。

“和尚?这附近怎么会出现一群和尚?孙统领不是都已经把和尚收编了吗?”

“大哥打不过,咱们撤吧。”

阿布看到一个小和尚一脚把一个官兵踹倒在地:“撤,你们想得美。说你们是什么人?要对这群姐姐干什么?”

“说,我们说。”官兵练练求饶道:“我们是洛阳王的官兵 奉命要杀这群秀女。”

“混账!”

“四师兄,还好咱们来的早,不然又是一场杀孽。”

小和尚对着阿布说:“姐姐,你没事吧?这里很危险,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下吧。”

阿布反应过来,他就应该是五师弟惠空。这里或许是嵩山到洛阳的必经之路,所以才救回自己和姐妹们一条性命。

“这哪有安全的地方,小师父,你们可能不知道,这附近的乡亲们都被洛阳王给杀了,驻扎的全都是洛阳王的亲信。我们能躲到哪儿啊。”阿布愣了一下,这才告诉他们。

“四师兄,五师兄,那咱们该怎么办呀?”

四师兄惠忍原地思索了一会儿说:“不可能,你看刚刚打斗咱们闹出这么大声响,如果这附近驻扎的都是洛阳王的亲信,他们不可能迟迟不过来增援。姑娘,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确定,这些话都是刚刚那个官兵跟我们说的。”

五师兄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还有几个被打伤的官兵受伤太重没办法逃跑。抓住一个看起来还能回话的官兵,厉声责问道:“快说,这附近到底驻扎的都是什么人?”

被打的官兵一肚子委屈,本以为这是个轻松差事,没想到遇到的女人是个疯子,又遇见一群会打架的傻子。

“我说,我都说,你们别打了。其实说是村子里驻扎着洛阳王的亲随也不假。我只知道王爷邀请了好几位别的王爷,助他成就大事。但是王爷们只派了几个随从和几队人马过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住王府,却要住在村子里。”

“那你们杀了乡亲们吗?”

“那我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孙统领在做。或许,大概为了让老爷们住的舒服,就动手杀了几个人。”

“哼,几个或许大概就可以把你撇的干干净净。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们刚刚还想杀这位姑娘。”

姑娘们听到这个消息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阿布看了看惠空,心里想这时候或许可以跟和尚们提前打好关系。就对他说:“小师傅,你们是少林寺的吗?我在洛阳王府遇见了两个和尚。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呢?”

惠忍急忙问道:“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是两个什么样的和尚?”

“这我也说不好,一个自称二师兄,一个自称三师兄。反正肯定就是少林寺的。”

“四师兄,这肯定是二师兄跟三师兄他们。咱们赶紧过去吧,不然师傅他们会有危险的。”

“嗯,好,那这些姑娘怎么办?要是让她们单独留在这儿也很危险。”

“让惠空留下来吧。”几个师兄弟们忙说。惠空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但是自己还是想去救师傅师兄他们,但也的确不放心这群姑娘们的安危。

阿布看这一花五叶少要少一片叶子,正想着要怎么劝五师兄去救人。没想到队伍里有一位姑娘说:“这里附近是我家。我能不能先回去看看我爹娘他们怎么样了?”这时也有几位姑娘随声附和说:“是啊,我家离这很近的,我能不能回家呀?”

四师兄说:“这也是个办法,让姑娘们回家。不比让咱们保护安全。”

“但是刚刚那个人说村子里有官兵,不大太平。”

“没事儿,咱们护送她们过去。先看看村子里是什么情况?”

就这样,阿布她们在和尚们的护送下来到村子里。

“四师兄,这怎么这么安静呀?”

“是啊,很不寻常,这连条狗的声音都没有。”

阿布嗅到一丝血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她不忍心将这个残忍的消息说出来。

一个姑娘迈步奔向自己的家,她本想看到自己的母父,但是什么都没有。其余的几位姑娘也回到家里,同样像这位姑娘一样,她们看不到自己的家人,甚至家里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和尚们感觉奇怪,连推了好几扇房门,都是一样的场景。

散乱的桌椅和空气里弥漫的血味都告诉他们,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但是为何连尸体都看不到呢?

咚的一声轻响,和尚们感觉水缸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担心有埋伏,惠忍挥手就将水缸打破。没想到的是,水缸藏着一个孩子。与此同时,从灶台里也钻出一个妇人,嘴里说着:“你们不要杀我的孩子,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放过我们吧。”

众人正惊诧,队伍里却冲出了一位姑娘,和这个妇人相认。

“娘!”

这一声娘,让女人稍微冷静了一点。

“小翠,你是小翠。你不是被官兵抓走了吗?太好了,你逃出来了。”

“是呀娘,我逃出来了。娘,你不要害怕,他们都是好人。”

娘俩还有那个孩子,三人抱头痛哭。可哭着哭着那孩子竟然昏倒了。

妇人和姑娘大惊失色,使劲摇了摇那孩子的身体,希望她能给点回应,一旁的和尚上前搭脉,说:“这孩子,是惊恐忧思的症状,刚才又太激动,这才昏过去。放心,好治。”说着他不知给孩子身上点了哪几处穴道,不一会孩子就苏醒过来。娘俩感激的对着和尚行了好些礼。

惠忍本不想这时候问问题,但现在不能再拖延时间了。“这位大娘,我们是少林寺的和尚,我想打听一下,为何村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妇人忍不住失声痛哭说:“他们都被官兵杀死了。先前有一群人来村子说什么要抓秀女进宫,抓走好些姑娘。不多久,又来了一群官兵把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杀了。尸体都拉到外面的大坑烧了。那些穿官衣的霸占了我们的房子。我们几个还能活着都是因为当时在山上挖野菜才逃过一劫,这些天靠吃野果活命。

“我们?大娘还有别人活着吗?”

“还有几个,都是当时一起去挖野菜的媎妹。还有个小姑娘,当时抓秀女的时候跳河了,官兵们以为她淹死了,就没管。但她水性最好而且我们没看到她尸体,我寻思着她可能是偷偷藏起来了。可好几天了,在山上也没看到她,不清楚她怎么样了。”

阿布插了句嘴:“那其他女人呢,也和你们一样藏在家里吗?”

“不是的。”妇人摇了摇头说:“其他人怕那些官兵又回来,还躲在山里。要不是因为我女儿病的很重,用尽了土方子也不管用。我这才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点钱给孩子看病。”

惠忍听罢点了点头,扭头和阿布说:“姑娘,看起来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你们要不先藏在这,等风头过了,我们再护送各位回家。”

阿布想既然如此,就顺势答应了。和尚们也不多留,接着救他们的师傅去了。

女人们呢,她们照顾那个生病的女孩,收拾屋子,寻找别家还有没有吃的东西。队伍里有几个女孩是这个村的,她们向大娘询问自己母父的消息,知道娘还活着,心里总算宽慰一点。

“青青。”

“怎么了,大花媎。”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勇敢,看来被绑这几天,你自强了很多。真好。”

阿布摸不准大花的意思,呐呐的说:“我交了新朋友,是她们教我的。”

“阿布,大花。吃饭了,你们过来。”不远处传来姑娘们的呼唤,饭熟了。

她不清楚大花是否已经对她起疑,但她什么都没问,阿布就什么也不会说。

姜大娘早已经告诉躲在山上的媎妹们,她们的女儿逃回来了。知道亲人存世,焉有不回之理。

在姜大娘家的院子里,坐着几十个姑娘,少数几个女人身边坐着她们的母亲。大家一起吃野菜喝泉水。阿布虽然穿越前从没吃过这样的东西,但在王府时危机四伏随时有丧命的风险,如今呆在安全的地方,吃糠好似甜如蜜。她也不去思考大花怎么回事,看出了什么,她只知道这时候她是安全的。

‘铃铃铃铃’村口的机关被触发了,这是阿布根据当初小学铃声改制的传讯器,有不熟悉的人误踩了机关,就会引发村口的铁器相撞击,它们声音清脆,很容易辨别。起先还有几只小鸟误触机关,后来姑娘们拿它们祭了五谷庙,就没有小鸟找晦气。

“阿布,这是怎么了。”姜大娘一边收拾粮食一边问着身旁的女孩。

“我也不清楚,大娘您和三妹先藏起来,我去看看情况。”说完,阿布沿着废弃的房屋背后,悄悄地观察村口,一个人也没有。正当她以为又是什么不开眼的小鸟撞枪口了,没想到肩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差点叫出声来,回头一看,背后却是惠空。他身后是几位师兄,差不多都是见过的。

“小师傅,你快吓死我了。我差点把你们当坏人。”

“哎哎哎,有我这么正义的坏人吗?”阿布这才发现那个喜爱推销自己的没兄弟也在场,她表示没眼看。

“说正事,你们怎么来了?”

惠空抢先说:“姐姐,你忘了。我们之前说过的呀,过几天,我们护送姐姐们回家。”

“害,你们呀来晚了。”她佯装哭泣,痛斥说:“你们要早些来,就……”

“就怎么样!二师兄,我就知道咱们来晚了......”三师兄那个急性子没分辨阿布说的什么,就一股脑把自己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二师兄在一旁劝他“好了,先听阿布姑娘说完怎么回事,你再发脾气也不迟。”

她看三师兄恼火了 也不好再骗他们“你们要早些来,就能吃上我们的乔迁宴了。”

“什么,乔迁宴?这么说你们没出事!”

“三师兄,搞得像你盼着姐姐们出事一样。”惠空充作大人口吻,批评三师兄道。

惠努反手给惠空一个毛栗子“嘿,你个小毛孩子。还教训起你师兄了。”

“好了,都别说了。阿布姑娘,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二师兄开口就是重点。

“别问我,你们自己看。”说着,把他们一行人引向她们新建的村落。

“别看外面那圈房子破破烂烂,其实我们在房子周围放了碎瓦片,还有我们在村口布置的有机关,它可以通知我们有外人到了,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来了。”

绕过破屋,迎面是一排排茅草屋。这是阿布根据现代记忆布置的房屋走向。外面一圈篱笆种上荆棘和牵牛花,外人看不出上面的刺,只会以为是无害的屏障。正北是宿舍,除了几位大娘住着原址的瓦片房,其他姑娘们都住着新盖的茅草屋,一排大通铺,撒上草药也不怕蚊虫叮咬。南边是大门,右手边是茅房,左手边有各村零散的牲畜都聚集到一起喂养。西边是厨房,收集着各村为数不多的粮食。东边阿布本来是想改做学堂的。从前她在学校里也学过几年毛笔字,可以叫姑娘们认字,她找到几本账册充当课本,虽然上面写的都是繁体字,但好在她认识大半的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所以要提前为她们打算,但考虑到大花,她也不敢贸然行动。那间房子就闲置下来,暂时放些找到的被褥,草药。

“姐姐,这才几天呀。这里变化就这么大了。”惠空东瞧瞧西看看,还好有大师兄惠橼看着他,不然差点就把女人们晒的草药弄倒了。

“你小心点,这些东西肯定是阿布姑娘她们好不容易采来的。”惠橼小声的训斥这个顽皮的师弟,并往前张望阿布有没有注意到这里。还好阿布正仔细介绍新居没有注意后面的动静,不然惠空免不了被骂。

“呐,这里是我们的新家。我们的家人都被官兵杀了,孤木难成林,我跑了两天,号召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媎妹和我们一起建立村落。这里就是我们的女儿村。”

“姑娘,你们相互扶持好是好,可这乱世容易出危险呀。”惠忍回想起从前的一些经历,这么对阿布说。

“这么说吧,除了官兵和真正的江湖人,其他的地痞,我们根本不放在眼里。这里有聚集着周围村子几十个女人,我们从小是干农活长大的,只要吃饱饭,凭力气还不怕谁。几十人还打不过那一两个贼人吗?”阿布这么想也这么说的,她发现这具身体其实有无穷的力量,她一天可以干很多农活,劈很多柴。她不比谁差,只要吃饱饭,不听老八公的胡扯,女人自己也可以活的很滋润。

刚开始那几天,还有零星几个活着的男人拒绝自己村的女人抱成一团,但是女人跟他们没关系,怎么能拦得住。见女人们抱团活的挺好,打也打不过,不接受也不行。

“姜大娘,出来吧,没事。是那些和尚们,他们过来看看我们,误触了机关。”

姜大娘敏捷地从地道爬出来,回答道:“阿,原来是这样。那他们远道而来也不容易,留下来吃顿饭吧。”

和尚们拗不过好客的大娘,只好和大家一起吃饭,惠努笑谈‘这是圆了之前那顿乔迁宴。’

说说笑笑不热闹,阿布本以为这是她和和尚们唯一的交集了,将来她会教姑娘们读书,也会学好怎么种地,但没想到剧情终将会来,躲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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